左璨

月黑风高,闭关吸黯

【黑历史重发】Lost Paradise●See you again

@苏•暂时隐身•随时回来•九一 强行安利读心组,然后想起老文重发。
西幻au,全员拟人,读心组主旋律。

............
[对不起。]
年轻的先知捂住额上的第三只眼,绿如翡翠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恶魔。

“你必须死。”
手起钉落,将他死死钉在木质的刑架上,鲜血沾满了她的双手。

他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嘴角居然还带着一丝笑意。

“年轻的先知啊,”他嘶声道,“告诉我,什么才是你所谓的信仰,什么才是你所谓的正义,什么才是你所谓的上帝?”

“我知道恶魔是没有正义,没有信仰的,你没有权利与我讨论天主的名讳。”她冷冷答道。

[所以你必须死。]

他放声大笑。
“不,年轻的先知,我信仰的,只有三月与天命。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恶魔与上帝。
有的,只是人心。”
削尖的十字架高高举起,刺入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颤抖着,轻轻的一声,却仿佛整座玉峰都在她身后崩塌。

一声轻轻的叹息。
仿若解脱。

年轻的先知杀死了恶魔,将他钉在了十字架上。恶魔死不悔改,临死之前还亵渎了上帝。

史书如此写道。
但她知道,他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她说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恶魔与上帝。
有的,只是人心。

望月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
她漫步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前方不断出现着她不认识的人和事。

黑发的人类女子与白发的魔族男子在一座冰制的圆顶宫殿外谈笑,男子送给了她一个加持过的钻石耳环,能给她带来温暖。

海族年少的王子在海边发觉自己掌握着念力,他靛蓝色长发的伙伴在一旁赞叹,而灰发的祖父笑的慈祥,身后的藤蔓却悄悄勒上了一只海鸥的喉咙。

月光闪耀在夜翼的国土,那个冰与夜的子嗣在学校的松树下遇见了他一生的挚爱。

祖父挥刀屠杀着王族,而年少的王子却不得不和他的伙伴藏在船舱内,等待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

王子用法力杀死了发狂的祖父,拯救了那靛蓝色长发少女的性命,也从此陷入了深渊。

转机出现,四个命中注定的人聚在了一起。
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王子没有看到他“朋友”眼中那丝一闪而过的危险。然后他就失去她了,那一抹靛蓝。

三个年轻人坐在海边,他们笑着,聊着。
但是绿瞳的王子笑中带着一抹哀伤,长发的少女脸上有着一丝紧张,黑眸的少年眼中有着奇异的光。

那个晚上,他失去了母亲。
掏出匕首,他咬牙要写下最恶毒的咒语,却被哭泣的爱人紧紧抱住。

他没有杀死冰翼的女王,但是那颗心已经不可避免地向黑暗倾斜。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毁灭,黑暗,屠杀。
他脚下是支离破碎的父亲的尸体,身后是惊恐的族群,流泪的姊妹,痛心的朋友,绝望的挚爱。

所以那天,他和玛瑙山的名字一起被封存。
玛瑙山塌陷,玉峰成为最高峰,而他被关押在黑暗中两千多年。

“对不起,打扰了,”望月在继续前行时被人打断,“请问你见过黯逐吗?”

望月转过身面对那个恬静的年轻女子,嘴角冷冷地上扬。

“哦,当然见过,不过,他恐怕已经死了。”

食腐的小兽杀死了沙翼的女王,盗走了宝藏。
庇利亚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战争。
五个不同族的少年被命运选中,在一个并不真实的预言指导下拯救世界。

她也看到了她自己,那个年轻又单纯的先知,还有她特别的伙伴们。

这意味着,她还会再看到一次死亡。
不,不要再来一次了.....
她试图闭,上眼睛,可是那额上的[第三只眼]不是能那么轻易地闭上的。

鲜血,十字架,死亡。
黯逐的死在她眼前重演。
心脏狠狠抽痛着,有将要崩溃的预兆。
然后黑暗在她脚下敞开,她向下坠落,坠落,坠
落.....

.................

“很累吧,孩子。”沙色长发的隐士递上一杯茶,望月接过,啜饮了一口,层层暖意将她包围。

“是很累,”她承认道,“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什么意义。”

吉布拉深黑色的眼睛温柔地望着她,“你停止了战争,阻止了预言的成真。”

“但那有什么用呢?我没有阻止战争,相反,它算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没有这种能力,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说不定我也就不用亲手杀死他......”

“望月,停下来。”
吉布拉伸出手,轻轻搭在眼中泪水盈盈的望月手上,有毒的长指甲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少女的肌肤,她的皮肤散发着阵阵暖意。

“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你和玉翅组其他的成员都会死在历史教室里;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奇砾就不会想到那个终结战争的方法;如果你没有这种能力,孩子,你将无从知道人们是善良还是残忍,你也永远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每个人在你眼里都将只是表面。

听到她自己的话被吉布拉说出来,她咽下喉中的咸涩,回想起自己的话。

“你必须接受这份礼物,做点什么,而不是逃避它。”

她叹了口气,“可是那些死去的.....
“战争是难免会有死亡的,小望月。”女巫轻轻地说,“即使是像黯逐那样强大的异能者,也不例外。 ”

她伸出那只空闲的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然后从空气中抽出了一张卡牌。她将卡牌扔给月,后者接住了它,然后突然狂笑了起来。

卡牌的正面印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一身黑袍的黯逐,扭曲的龙角和耳朵都露着,背景是他的原身,巨大的黑龙张开夜色般的翅膀,盘旋在黑暗里。

下方印的字是[THE DEVIL]。
恶魔,嗯,她应该猜到的。
吉布拉的目光落在卡牌上,然后她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牌面。

图案与文字消失不见,牌面上只留一片虚无。
望月刚刚还控制不住的笑声卡在喉咙里,良久,化作了一声呜咽。

吉布拉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黑发,将牌翻了过来。
反面的图案是一个少年,脸上阳光而单纯的笑容似乎在闪闪发光,耳后的褶膜预示着他是雨之魔族的一员。但是,等等,他身后的那条小龙却是黑色的,有着微微扭曲的龙角,翅膀张开,露出黑色间点缀的彩虹般的鳞片。

她看不清少年的脸,但是她隐约知道,这是谁。
牌下方写着[ THE FOOL],愚人。
“你们终有一天会再会的。”吉布拉说道。
卡牌消失了。



黯逐死去的几年后,月见识了很多,也明白了何为人心。

热闹喧嚣的雨林成为她除图书馆外唯一安心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两个种族能够和平共处,也因为这里很单纯很美好。

然后有一天,她在雨林的边缘漫步,看见了一个小孩子。

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约摸七八岁。
他安静地坐在树下,好像是在等她一样。
月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她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
他抬起头,一双黑水晶般纯净的眼睛望进了她的翡翠。

那个已死之人的眼睛。
“你好,我是望月。”她说,伸出手轻抚着魔族男孩的黑发,注意到了他耳后的褶膜,还有翅膀下彩虹般的鳞片。

是他,又不完全是他。
他朝她露齿一笑,那样熟悉的闪光的微笑。
“你好,月,我是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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