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记】但愿长眠不复醒
今日七月半，阴气重，不帮老苏营业。
灵感来源于一篇老文和b12望月的各种噩梦，不完全原著向，
“他们会来找我们。”
月中心，有大量幽灵黯和少量暖心砾戏份，龟一句提及
有部分对戏成果修改，非常......玄学， 不正经，设定鬼畜。
对普通龙来讲，这是个相当正常的夜晚。
而对于望月来说，至少在那个声音开口之前是。
"望月..."
她又听到了曾经熟悉无比、现在听来却分外诡异的那个声音，即使半睡半醒，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双耳的颤抖。
三月在上，他又来了。
距玉山战争已有一段时间了，一切都趋于安稳，噩梦也不再扰她睡眠。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听见死龙的声音。
死龙的幽灵缠着她，一个只有声音没有形体、不开口时就不存在的幽灵，能听到他说话的只有她一龙而已。
起初只是一些模糊的短句，比如翻卷轴的时候听到黯逐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重读念力史时听到"信任我"，她只觉得那是幻觉或是睹物思龙而已。
直到后来的一天，她正在寻找一份老夜翼图书馆拷贝出的资料，然后她听见他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在耳畔响起 :"它就在你右爪边第五个书架上。"
那资料的确在那里，但是那天晚上望月彻底睡不着了。
她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压力过大出现了幻觉，于是她休息了几天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在给奇砾的信中，她模糊地提及她在老夜翼国有些诡异阴森的感觉，奇砾回信告诉她自己和鼍特尔也曾感受过，还很认真地给她列举资料分析了半封信去证明这种感觉与鬼魂无关，只是一种心理现象。于是她心安了下来。
休息过后那段时间情况也确实有所好转，她没再听到任何阴森鬼气的声音。
但问题从她踏上潘塔拉起迅速变得更加严重。
黯逐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不像是过去模糊回忆中听到的那种闪回，而是实实在在的话语。她听到他时常对一些东西做出尖刻的评论，比如潘塔拉的气候，胡蜂的暴虐，对此她一概不予评价。
而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交谈"始于那次反叛者集会时桑露起头的冷笑话大会，
”胡蜂女王在潘塔拉哪些时候会遇到抵制？“
主要有两个时间段：旱季和雨季。
那不就是全年么。
她根本没注意到她笑出了声，直到叶翼龙疑惑的眼神止住了它，"月，感谢你的捧场，不过我还没讲呢。"
望月听不到众龙的笑声，她陷入了一种无声的迷茫中，然后真相突然砸向她，锐利而冰冷，犹如冰石雪崩。
她终于意识到她被缠住了。
“你能闭嘴吗。”她问，翻过身来凝视潘塔拉的夜空，
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种族屠杀？弑父？所有那些你从清瞳那时起就没有听过也不愿意再听的劝说？省省吧黯逐，让我睡个觉。”
你应该知道噩梦是不会因为你睡着而消失的，望月，他顿了顿，三月在上，想跟你说点什么怎么这么难。
“那你想说什么？谈论一下你的种|族|主|义|理论是多么优越？还是第一千遍告诉我北极必须死因为他必须死？”
望月，你需要冷静一下。
她选择把耳朵捂住，虽然她知道这无济于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缠着你吗？
“因为你已经死了，是我出现的幻听。你我都不正常，你就是我的一个想象罢了，不是什么幽灵，所以闭嘴吧。”
哦，不，月，鬼魂是真实存在的，难道你在那些你爱看的卷轴里看到过其它读心者遇到像这样的情况吗？
“没有，即使有又能代表着什么？我正在与我自己想象出来的鬼魂交谈，或许读心术终于把我逼疯了。”
月，你很清楚我具是备自主意识的。
“梦境里的龙会说出主龙潜意识里的话，但是他们并不是主龙真实认识的那些龙，他们也不具有具有自主意识，你不过是我潜意识的投射。”
这可不是潜意识论，月，你根本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身在梦中，就像你无法完全否定我的存在一样。
“这个世界也可以说是一场梦，所以我们都在梦里，不是吗？你睡过去的那两千年的光阴对你来说就是一场大梦，然而对于尘世的龙来讲，那就是他们几代龙的一生。”
一场梦，他沉吟了一会，你我当然在梦中，而梦是终究会结束的，或许几十年，或许几百年，又或许就是今晚。我们都是相当平凡的龙，望月，我们都只是月亮遗留的尘埃。
“现在我的确相信我是在梦中，”望月出声自语，"这些话能由黯逐说出口证明了这个夜晚的无比荒谬，或许我喝了太多我不该喝的果酒。"
或许，幽灵愉快地说，或许你只是需要醒过来，意识到这一切都不甚真实。
“按这“龙生皆梦”的逻辑，我可不太想今晚就像你那样‘英年早逝’，不过若是真像你那样毫无意识地沉眠，我宁愿选择醒来。”
望月，死亡和睡眠是双生子，如你所言，我已在最接近死亡的状态下睡过了几千年的光阴，你怎么能知道我到底是死去了，还是只是沉眠呢？
“你确实有点道理，但我曾亲眼看见你死去。你肯定是死了。”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现在正与你交谈的又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自己的想象罢了。”
她听见他低声轻笑，月，你该醒来了。
........
“月？”有谁在轻柔地晃她，她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她几乎就要跳起来，直到她意识到那是奇砾，她正一脸紧张的沙翼朋友。
没有潘塔拉的土地，没有露月的亲龙，没有失落大陆的反叛者们，也没有一个纠缠不休的幽灵。
她在吉布拉的小屋外，奇砾在她旁边站着，他们头顶是庇利亚的夜空，她甚至听得到露月在屋内沉睡时一点思想的火花。
那真的只是个梦，而她醒了。
“月，你刚才睡着了，又是噩梦吗？“
月出神地凝视了一会天空中唯一的一轮满月，“是啊。”她说，语调有点恍惚，“不过，我已经醒了。“
奇砾沉默了一会，“已经结束了，他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知道。“
两条龙非常安静地看了一会夜空，然而没多时望月就听到了奇砾的鼾声。
她无法入眠，新的神视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燃烧的城市，更多死去的龙，这些都是那个梦中出现的东西，但又不尽相同，难道有一条可能的时间线与她的长梦重合了吗？她不知道，已经没有龙能回答她这个问题了。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动了动，一句话，一个改变梦与现实的条件。
“我们不需要，他们会来找我们。“
End.
